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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贵州教育学院的记忆
2015-06-01 11:03     (阅读:)

 

——高水平的学术教育,高品质的师生情谊

作者 杨郁

1977年,在中国发生了一件足以影响未来的大事件,这就是恢复了中断了十余年的高考制度。当时,我以农村带帽初中的学历参加了高考。可能凭运气,也可能自己还是有点儿实力,被现在的毕节学院(当时全名在公章上是“贵阳师范学院毕节师范专科大专班”)录取。在当时,在我来说,这是了不起的大事件,自己很有些自以为是,不仅因为从此跳出农门,有了铁饭碗,并且还是大学生(当时不怎么清楚,其实准确的说法是大专生)。可后来逐渐明白,大专不如本科,本科不如研究生,当时好像还不知道有比研究生更“威风”的学历。现在我才逐渐明白,大学的名字越长越“烂杆”(贵州方言“差”的意思),比如北京大学比北京师范大学好一样。当然也有人说,未必,比如“贵阳师范学院黔东南民族师范专科大专班”就比“贵阳师范学院毕节师范专科大专班”长……

1979年6月,我们这批人只读了一年零三个月的“大学”第一批学生就毕业了,据说是社会急需。进入工作岗位之后,除了拼命地工作之外,自己最大的一个愿望之一就是读一个本科——当时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增加知识,开阔眼界,其中弄文凭的成分不是最重要的。

大约在1980年前后,我知道贵州教育学院成立了,并且准备招生,这是一个读本科的最佳出路。与此同时,当时有一位同事是上海人,准备考研究生,我也加入了这个“考研”行列。这样,我一边工作,一边考试,贵州教育学院自然成了主要的考试选项。可第一次没考上,第二次(1985年),经过一番拼杀,考上了贵州教育学院,实现了一个魂牵梦绕的夙愿。

当时的贵州教育学院,大学的水平,小学的空间,挤在贵阳市河滨公园旁边。刚入学的时候,一个班几十名男生就挤在一个大宿舍里——其实是一间大教室——我们刚到“贵阳师范学院毕节专科大专班”的时候,也睡这样一间大大教室。晚上,只要有人咳嗽或喷嚏一声,整个教室如同雷鸣——于无声处听惊雷。大宿舍上层楼是图书阅览室,下层楼就是教室。这倒也方便,预备铃响了再起床也不会迟到。

在课堂上,我真正体会到了贵州教育学院的“大学水平”。在这里听到了姜亮夫的学生郦亭山先生的“音韵学”、张树舟先生(黄侃的学生)的入门弟子程在福先生的“文字学”、殷孟伦(黄侃的学生)先生的研究生周复纲先生的“训诂学”、杨明照的(《文心雕龙》专家,据说为了勘误《文心雕龙》的几个字,乘飞机下上海,上北京,治学很严谨)的学生易建贤的古代文学、徐思益(因为徐思益有一本《语言学概论》,里面有些转换生成的内容,据说也是一位大师)的学生邵新芬先生的“语言学”……

因为花了几年的时间来准备考研究生,所以对语言文字类的课程并不陌生,不少课程已经相当熟悉,可先生们偶尔间谈到这些语言学大师,知道了不少书上没有的东西,常常激动起来。这是因为,我们学问有了一个源头,这就是“乾嘉学派”……因此,在学识上,贵州教育学院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经过一段时间,情况熟悉了些,也就有机会经常到老师的家里去做客,经常都是成群结队的,显得非常热闹。这在当时可能是一种正常现象,到现在不知是不是会变成异常现象了。老师跟学生的关系很密切,有的老师很自信,有的老师很谦虚,各得其所,师生关系其乐融融。

在校期间,可记忆的事情多多,而离校之后有些事情还是令人感动不已。

一次,当时我在宁夏大学读研究生,因事要找一个中文系当时的学生。那个时代,不像今天这样几乎人人有手机,有个“pp机”——传呼机的人都很少。于是好不容易把电话打到了郦亭山先生家里。当我吞吞吐吐地把自己很不合理的要求说出来之后,郦先生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让过半小时打过去。

据我所知,郦先生家在教工宿舍的五六层,而我要找的这个人住在学生宿舍的六层,中间还隔着一段路程。让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师走这样一番路程,当时是没有电梯的。今天看来,这种无理的要求是何等的恶劣……

郦先生举动,令我至今感动且汗颜。我知道,当时我在中文系只是一个无名之辈,不像吴俊(现为贵州师范学院文学院院长)那样当党支部书记,只不过一个喜欢扫地的组长而已,在老师的心目中很可能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可见郦老师的厚道,可见师生的情谊。

还有一次,那是2003年4月的一天,当时我在北京。突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来自贵阳的号码,接起来之后,听到一个很熟悉的低沉的声音:“你在哪里?你什么时候来贵阳的?”

原来电话是同学吴俊打来的,他当时在贵州教育学院中文系当老师,当时荣升教授、系副党总支书记。

他的话,我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问:“怎么回事?”

在电话中,吴俊压低声音说:“周老师给我说,刚才在学校门口看到一个人,很像你,提着一个包。他让我赶紧联系你,找个地方藏起来……”

周老师就是周复纲教授,当时是系主任。经过吴俊一番解释,我明白了怎么回事——当时,北京等地出现了“非典”,全国各地都处于严防死守的状态之下,而地处西南的贵州,当时是零报告,没有出现疫情,所以对外来人口特别是北京这样的疫区人口,自然是一旦被发现,肯定立即隔离……

这件事虽然是一场虚惊,已经过去了几年,但那种老师和同学的情谊,在心中久久回荡,至今记忆犹新。

贵州教育学院已经度过了30 个春秋,三十而立,现在由一所成人高校改制为一所普通高等学校,跟当年不可同日而语。据我所知,当时在中文系,有教授职称的老师是凤毛麟角,副教授就是很了不起的人物,而今天,仅教授就是多达七八人,副教授二、三十人,有博士学位的教师近20人,真该刮目相看。

但愿母校不断发展,也但愿母校在继续保持高水平的学术教育的同时,继续保持高品质的师生情谊。 ( 2009年3月于北京,2011年4月修改于北京,2014年7月修改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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