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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节专辑】献给母亲的歌
2021-05-11 09:28     (阅读:)



【诗歌】


唐定坤:站台接母亲来城

朱德江:母亲节感怀

王先华:临江仙 • 母亲节

徐  海:故乡(歌词)

刘  剑:母亲和母亲

末  未:母亲

非飞马:母亲——题李铭亨摄影作品之五

朵  孩:我给母亲买了两块老人机,一块移动,一块联通。移动信号不好的时候,我就打联通

孙金贵:母亲的菜园



【散文】


彭一三:母亲教我学买菜





站台接母亲来城


唐定坤

饱橐囊边旧布衫,

裘衣丛里不平凡。

华鲜服食看多少,

乡野烟光熏淡咸。

(唐定坤,贵州师大副教授,硕导)


母亲节感怀


朱德江

吾幼慈母跨鹤去,

先严含辛养成人。

常思惑恩无从报,

夜半梦醒泪湿巾!

光阴飞逝已黄昏,

绕膝嬉闹有儿孙。

寄语天下儿孙辈,

感恩尽孝及时行。

(朱德江,云南德宏职业学院高级讲师)

临江仙 • 母亲节


王先华

遥对苍天轻祝愿,

安康快乐慈亲!

仙家风骨禧如云。

阅山湖内荷,

朵朵拜观音。

尝尽人间甘与苦,

期颐依旧纯真。

教儿仁义待他人。

春晖沐百草,

母乳尚余温。

(王先华,贵州师范学院教授)




作者王先华与母亲




故乡(歌词)


徐  海

城市里有太多的雾尘,

让我想起家乡的清新。

还有我那满山的野花,

他们是否早已就凋零?

城市里有太多的噪音,

让我想起家乡的宁静。

还有我那白发的母亲,

她总在守望我的归程。

城市里有太多的红灯,

让我想起家乡的星辰,

还有我那初恋的情人,

她是否已嫁给了别人?

哦!可爱的故乡,

你可听见游子的歌声?

哦!亲爱的母亲,

你只能夜夜入我梦境。

(徐海,北京日坛中学贵阳分校校长)





 母亲和母亲


刘  剑

盛夏,庄稼向秋天的路上奔跑

我驱车百里,载着母亲朝城市奔跑

比风更快,比阳光更灿烂

母亲终于把一家人的荒田

还给杂草,松鼠,乌梢蛇

那些年,我们逼迫山坡交出粮食

这些年,山坡逼迫母亲交出身体

(刘剑,贵州大学教授,博士,《贵州大学学报》(艺术版)执行主编)




母   亲

       

末  未

母亲早已习惯,用沉默孤军奋战

而我们六兄妹不得不结成联盟,好说歹说

但也没有撼动母亲,叶落归根的铁心肠

然而,香签棍拗不动门枋

母亲认定的事情,就像她身体里的骨头

几十年的苦难和贫穷,也没扳弯

 

而事实证明,母亲之前的执拗

就像村前的瀑布,每一朵浪花

都正确到了江海

特别是那些年代——女儿是泼出去的水

可母亲偏要让书包,驮着三个姐姐

挑战世俗和偏见

还差几个月,其实可以忽略不计

母亲已被日月

蹉跎了九十个轮回

但根据母亲捞衣扎袖的样子

估计时光暂时还不会把她抛弃

十年,二十年,直至永远

因为回到老家,重新获得劳动的自由

母亲脸上露出来的微笑

还原出一朵太阳花

细细想来,这些年

我们多么一意孤行

用自己认为的幸福,把母亲囚禁

只是现在,她一个人在家

我们能够做到的,是每天在电话中

听她唠叨,那三长两短的蔬菜和庄稼

而每次电话一挂

我刚刚开花的一张脸

总要结出一个苦瓜

2017.10.16

(未未,本名王晓旭,贵州诗歌学会副会长,铜仁学院副教授。)



李铭亨摄影作品



母   亲

          ——题李铭亨摄影作品之五


 非飞马

那个常年带着毛线帽子的女人

是我的母亲

那个牙巴脱落说话漏风又唠唠叨叨的女人

是我的母亲

那个被风霜刀剑雕刻得体无完肤的女人

是我的母亲

那个乳房干瘪、气喘吁吁的女人

是我的母亲

那个看到我就微笑和嘘寒问暖的女人

是我的母亲

那个一年四季背着背篓的女人

是我的母亲

那个走路拄着拐杖的女人

是我的母亲

那个进城生活不惯又返回乡下的女人

是我的母亲

那个让我一想起就内心愧疚两眼发酸的女人

是我的母亲

那个只知道付出从不求获取的女人

是我的母亲

那个我一辈子也无法报答的女人

是我的母亲

昨天,我在农贸市场看到她

在城市的垃圾桶边看到她

在通向小区的巷子里看到她

在闹哄哄的车站里看到她

在泪眼迷蒙的雨雾中看到她

不错,那就是我的母亲

我对着她们的背影

悄悄地喊了声:妈

(非飞马,本名马结华,松桃县人民政府常务副县长。)



我给母亲买了两块老人机,一块移动,一块联通,移动信号不好的时候,我就打联通


朵  孩


我是理解弟弟的

他其实并不是一个

不懂事的人

他只是因为孤单

所以才自我封闭

所以母亲旧病复发了

他也不打电话来

问候一声

我每次打电话给母亲

母亲都以为是弟弟

我问母亲,病好些没有

母亲说,已经好了

母亲是个老实人

常常连谎都撒不像

我正跟母亲通话的时候

她的另一部手机响了

是弟弟打来的

母亲没想到我和弟弟

会同时打电话给她

母亲才跟弟弟说几句话

就兴奋地对弟弟说

你跟大哥说两句吧

于是她把两块手机挨在了一起

仿佛这样一挨

我和弟弟就立刻肩并肩

回到了她的身边

(朵孩,本名杨正治,铜仁市文联干部)







 母亲的菜园


 孙金贵

母亲的菜园在屋后,和晨曦一起苏醒

用李子树编织的时光,常常会放进很多春色

大自然是母亲难以割舍的家眷,她常常鞠躬

下跪,甚至将膝盖深入土地

那菜地高低不一,菜色各异

风常常从北面吹来

母亲常常用年迈而佝偻的身体

像那些年给我遮风挡雨一样

稻子都熟了三十次

我已在他乡吃上大棚里的瓜果

可是,我还在采摘母亲的菜园

黄土地被我拔走肥沃的表皮

让母亲瘦成一根掰走三个玉米棒的秸秆

时间会还给菜地春色和硕果

母亲收获孤独

我们收获遗憾

(孙金贵,铜仁市第二中学办公室副主任)





母亲教我学买菜(散文)


彭一三


看到我鼻子上架着一副镀金茶色变色眼镜,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谁也不相信我曾在《遵义晚报》的家庭版上连续发表过十多篇话买菜的文章。有人问:“你这么年轻,怎么会晓得这么多买菜的道道哟?你到底会买菜不?”




作者父母遗照


说起来话长。1964年,我才九岁。当时,父亲在外县教书,挣工资维持全家七口人的生活。母亲患严重的风湿病,出门不便;大哥在昆明上大学,家中剩下的几弟兄数我大点,为母亲分忧的担子就落在了我的肩上。

一个星期天早上,母亲的身体感觉好一点,就决定带我到菜市去教我学买菜。时值冬天,市场上摆在路两边的菜担大多是白菜、萝卜之类。母亲教我区分哪样是青口白,哪样是黄秧白,哪样是罐萝卜,那样是胭脂萝卜。那时候,我家的日子过得挺艰难,一分钱要掰成两半花。由于母亲的精打细算,细水长流,我们虽然穿得朴素,吃得简单,却没有受饥寒的折磨。

   菜场上雪白的卷心白菜,说起来才五、六分钱一斤,母亲却嫌太贵了。母亲对我说:“我们家收入少,只能找便宜的买。”    走到一挑胭脂萝卜担前,母亲问:“这个萝卜好多钱一斤嘛?”    卖菜的农民答:“三分。”   “一分卖不卖?”   “不卖,要就是两分。”   “已经卖剩了,还不便宜点?一分,我全部要了。”   “好,好,图个撇脱,卖了算了。”





作者近照


第一次买菜,我就跟母亲学会了讨价还价,学会趸罢脚菜。母亲告诉我,买菜时要考虑菜的处理,胭脂萝卜买多了,就泡在泡菜坛里,萝卜缨也不能丢,雪凌寒天菜贵的时候,就炒泡菜吃。母亲还告诉我,买菜要买农民的,贩子的菜贵,又爱“发虚秤”;国营店的比合作店的公道,合作的有时也要“发虚秤”。经过母亲的点拨,我也很快就学会了看秤,还能区分十六两的老秤和十两的新秤。        

有一次,我和母亲又去买菜,远远看见许多人围着一辆板车,排着长队,原来人们是在等着买猪杂碎。那年头,吃肉讲究膘肥。我们生活不宽裕的家庭要改善生活只有吃便宜的猪头实惠些。好不容易轮到我们了,母亲因为身体虚弱,禁不住拥挤,只好递钱给我,让我去买,并嘱咐我要个大的猪头。虽然我已排到头里,但左右拥挤的人几乎把我淹没,我扬起小手喊:“该我啰,该我啰!”售货员问:“你要哪样?”“我买猪头,要大的。”后面的人说:“小娃儿家,应该给个好点的,免得别人说欺负娃儿。”售货员说:“对头,对头,挑个大的给他。”又问我:“你拿得动不?”我说:“我拿得动,我拿背篼背。”过惯了穷日子的人免不了有些小家子气,在生活的漩涡里随时绷紧着敏感的神经。为我担心的母亲这回在一旁感受着温暖,对我说:“我还怕人家欺负你小呢,没想到小还有小的好处。要是我递钱买的话,肯定是随便拿一个就打发了。二回你一个人出来我就放心了。”  







1968年的深秋时节,一天,我去买肉,但看见国营店的地瓜便宜,便蹲在地上选了两斤地瓜,待我付钱时,完了,买肉的五元钱和肉票都不见了,我急得哭了起来。营业员很同情我,安慰我,两斤地瓜的钱也不收我的,嘴里只骂背时挨刀的小偷。    

丢了钱,我心里忐忑不安,不敢回家,但又不得不磨磨蹭蹭地捱回家。母亲知道后,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责骂我,只说:“挨都挨了,就算了,二回注意点就是了。”我望着母亲复杂的神情,知道她其实内心很痛苦。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只吃得起补药,吃不得泻药。”——这是母亲经常对我们说的话。

我小小年纪会买菜,在亲戚中出了名。姑妈夸奖我,说她家的三哥(比我大半岁)帮我提菜篮子都不够格,叫三哥也跟我学买菜。现在我的女儿已经八岁多了,家中的光景自然是今非昔比。在家中我们未让女儿做任何事,我和妻子心疼她,但又觉得如此下去终究不妥,商量要逐渐让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我计划等她满了九岁,也要教她学买菜。买菜也是一门学问,通过学买菜,可以增加孩子的社会阅历,培养孩子适应生活的能力,同时对发展孩子的智能也不无裨益。我要把家中的传统发扬下去,让孩子从家庭的蜜罐中走出来,到社会生活中去寻求课堂外的发现,让新的一代胜过我们。 (本文写于1990年,发表于《青年时代》)


【彭一三,1955年生,1971年参加工作,先后任过银行职员、中学语文教员、教育、文化行政部门公务员,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贵州省文艺理论家协会会员,遵义市文艺理论家协会副主席,遵义市戏剧家协会、曲艺家协会顾问,遵义师范学院、遵义电大、贵州新华电脑学院客座教授,首届全国书香之家,散文、评论作品多篇在全国、省市获奖,著有散文、评论集《生活的圈子》(四川人民出版社),主编纪实文集《红花盛开的地方》(贵州人民出版社),参与主编纪实文集《我的高考 我的大学》(西南交大出版社)。】










编辑:祈  静

审核:王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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